前两天,在网上看到这样一个讨论:
“你正在经历怎样的婚姻生活?”
其中一个高赞回答是:“我们不会离婚,也不会做爱了。”
答主小雅和老公刚在一起时浓情蜜意,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起。
婚后一年,小雅怀孕了。
起初怕伤了胎气,两人刻意不再亲近。孩子出生了,小雅又怕丈夫休息不好影响工作,两人开始分房。
等到孩子大了些,小雅以为可以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,丈夫总用一个“累”字,将她的热情拒之于千里之外。
偶尔的一两次,也是完成任务般解决。
更让小雅绝望的是,这种孤独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。
“升职以后,他就特别忙,出差、陪老板应酬、和朋友喝酒。最长的一次,我连续两个礼拜都是一个人吃晚餐。
睡醒了才看到他躺在我身边,两人一天说话都不超过五句。”
起初,两人还会有来有回的争吵,到后来,连小雅的生气也没有了回应。
她不再问,不再主动,和丈夫开始了真正“相敬如宾”的生活。
“可能在外人看来,我家庭美满,老公事业成功。事实上,没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孤独。
可哪怕厌倦了这名存实亡的婚姻,我也不会离婚,为了我的孩子。”
对外春风和煦,可扒开光鲜的外层,内里是死水一潭。
小雅的经历,正是如今无数夫妻的写照——想离离不了,想过过不好。
无性、无话、无爱的“三无”婚姻,似乎已经成了中年夫妻的常态。
-02-
“无话”
作家卢思浩说:“‘有话聊’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本标准”。
可如今多少婚姻,正是死于嘴上的敷衍。
不知你是否熟悉这样的场景:
处在同一个空间,却在过着各自的日子;
每天的聊天话题仅限于孩子,除此以外再说不上一句话。
你的问题,他永远只用“好”、“随便”、“知道了”回应。
无言的婚姻里,总有一方不以为意,却不知这份冷漠对另一方意味着歇斯底里的折磨。
电影《无问西东》里的许伯常就是如此。
刘淑芬努力赚钱,供许伯常读完大学,读完大学的许伯常却悔婚了,想要把刘淑芬抛弃。
刘淑芬不肯,费尽心思想让许伯常重新爱上她,只换来许伯常的冷若冰霜:
他不会去碰她用过的任何东西,与她各自睡在小床上。
对待外人,许伯常永远是谦和有礼,对刘淑芬只有无视厌弃。
哪怕刘淑芬追着他满院子打,他也是只当她是空气。
“外人只看我怎么打你骂你,可他们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的我。
你是用你的态度打的我,你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。”
故事的最后,刘淑芬哀怨地看了许伯常最后一眼,在绝望中跳井而死。
日剧《最完美的离婚》中有一句经典台词:
婚姻最坏的结局不是离婚,而是成为面具夫妇。对对方没有爱,也没有任何期待,却在一起生活。
从最初的无话不谈,到最后的相对无言。
冰冷的婚姻,足以把人对未来的期待和热情一点一点抹杀干净。
-03-
“无爱”
毕淑敏曾说:
“婚姻并不仅仅是快乐,是节日,是两情相悦,是生死与共。
它还是考验,是煎熬,是一种对熟悉生活的破坏和一种崭新模式的建立,是包含了智慧、勇气、人格、意志的双方重新组合。”
可如今,人们却习惯用敷衍回馈真心,把对方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。
等到有一天想起来回头,却发现身后的人早已不再要求,也不再期待。
脱口秀演员思文的婚姻就是如此。
她和丈夫程璐是事业上的伙伴,是能在人前互相调侃的“兄弟”,却也是“合租式”的夫妻。
这段婚姻里,思文赚了家里绝大部分收入,还要包揽所有家务。
他们不知道彼此工作的档期,甚至直接将双人床换成了上下铺,成了“睡在上下铺的兄弟”。
思文得了肾结石要做手术,程璐缺席。
后来父亲、奶奶接连去世,思文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。程璐选择失联了,闭关准备脱口秀。
思文和程璐的关系恶劣吗?非也。
分开后,他们依然是朋友。
只是处在婚姻关系中的思文,已经感受不到爱,也不再对程璐抱有期待。
《红玫瑰》中唱道:“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。”
太多人以为得到了就不会失去,可再好的感情,也被长久的透支和自私的理所应当耗尽。
婚姻需要的,无非是心事有人听,感情有人懂。
当爱意不复存在,不能互相理解和体谅的婚姻就是一场灾难。
-04-
一千年前,唐朝女诗人李冶在《八至》写下:“至亲至疏夫妻。”
婚姻里,多的是海誓山盟的爱人,最后走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。
难道,真如那句老话说的:婚姻是爱情的坟墓?
一个名叫《静音》的短片,看哭了很多女人。
她被家务和孩子压得怒火冲天,他因工作满身倦意。他们无法好好沟通,也忘记了彼此在乎。
矛盾爆发,他们在聊天框打下最伤人的字眼,却又一次次咬牙清空。
事实上,谁都没有大错。
不过是生活的琐碎压得人喘不过气,自己的压力无人分担,对方的难处忘记体谅。
好在,他们还相爱。
夫妻就是如此,前一秒再针锋相对,只要下一秒出现一句关心、一句玩笑,所有怨恨都会烟消云散。
婚姻,是一场漫长的修行。
中年夫妻,可以互相嫌弃,也别忘记当对方的拐杖,相依为命。
从今天起,多点关心,多点体谅。少点挑剔,少点怀疑。
日子再久,也别忘了当初的坚定和感动;当激情被琐碎淹没,也要记得彼此坚信,彼此依赖,彼此慈悲。